洛缶否·muss

*原作文纸条 鼯鼠中心本人 堆放地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尚未原谅编辑部当初所作所为
*“一切虔诚的事物都与你有关。”
目前正妄图拥抱新生活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感受到了。

我被关在这个黑暗的房间中很长时间了,最初出于本能,当然十分恐惧,每一个瞬间都感觉要被漆黑、寒冷和寂静磨穿心智,一点点响动都怀疑会有异物出现啃噬我的骸骨。最近,或许更早之前我习惯将黑色房间的异样当做常态,甚至丧失了时间的概念。

房间有一个孔洞,让我看到外面光明的一切。

是传说中的斯卡布罗集市吗?海螺般旋转的楼梯在房侧延伸至塔尖,塔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谈笑寒暄。商品交换,平价玛瑙和玉髓的光芒折射出一万光年,牡蛎开合,里面的珍珠若隐若现。

是小说里华盛顿广场西面的街道吗?人们精工细作造出精致的工具和乐器,出售固态的颜料斑斓色块交织光阴的缝隙,身姿曼妙的舞女身侧轻纱浮动优雅令人惊异,羽毛笔下的诗篇满是对烟花燃起盛世的希冀。

是幻想中的阿尔米拉或是依帕奇亚吗?符号组成我所不了解的语言,灵魂被音乐的营养刺激,仙人在地下的水路中游走,旅人在羊皮纸卷的书架间迷路。

我知道的,不是的,黑色房间之外的盛世,只是与我无关的平安喜乐的人间。

世界,意志,道德,艺术。

目的,生命,结构,虚无。

我明白了,何为幸福,便是将我这样不幸的因素隔除;何为幸福,便是将我这样孤独的因素禁锢。

我蜷缩在黑色房间最黑暗的一角,却找不到任何东西堵住洞眼外的光明与喧闹。瑟瑟发抖,漆黑色的我,是这美好世界最该被剔除的部分。

可是这时黑色房间响起了门铃声。

“只有马可.波罗的报告能让忽必烈汗穿越注定要坍塌的城墙和塔楼,依稀看到那幸免于白蚁蛀食得精雕细刻的窗格。”

这时我孤独的囚笼响起了门铃声——是谁?

禁锢,轮回,救赎,逃出——何为幸福。

——

斯卡布罗集市象征人情和幸福;华盛顿广场西面的街道出自《最后的常春藤叶》象征艺术与生;阿尔米拉和依帕奇亚出自《看不见的城市》象征哲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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