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缶否·muss

*原作文纸条 鼯鼠中心本人 堆放地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尚未原谅编辑部当初所作所为
*“一切虔诚的事物都与你有关。”
目前正妄图拥抱新生活

而我是那烟尘中前行的阴影

今日除夕,锣鼓未过街头的小店,纹着金鳞锦绣的狮子气派的铜铃眼仿佛已在眼前,尚是幼年,总有人追着龙灯前起伏的金珠不知跑去多远。

我对父亲说,这幅春联,老式的浸了墨的春联,它十年后兴许可以同这个城市的旧电缆一起装进永生花的玻璃橱窗!是的,父亲把它按在墙上,递给我红包,我说,谢谢爸爸。

母亲在同奶奶一起烧饭,灶台没有油烟机,红烧肉的酱油味把边上湿重的木质楼梯呛哭了,我眼睛一亮,对她们说,这个灶台,边上烧的半黑半红的煤饼,还有哭得湿哒哒的木楼梯,兴许十年后可以一起装进永生花的玻璃橱窗!是的,她们说,于是翻动窃窃私语的红烧肉,也为灶神新添了榆枝,麦芽糖和猪血糕。

表弟在五里塘河边乱走,架起电线才点燃的灯泡,锈迹斑斑的河护栏,恍惚间我却看到廊檐彩灯映照的容颜。他现在在我以前的中学读书,我突然觉得也应该给墩中拜年的,于是我对表弟说,新年好!表弟说,新年好!岁寒春未到,黄鹂与杜鹃尚于远处向熹微啼叫。

“三星在南,家家拜年”的童谣随着出走的纸鸢的线轴不知唱了多少遍,我走过将要拆除的街和售卖最后几瓶果汁的店,手中是一张尚未揉皱的报纸,年味比历史久远。想跟着陆游念一句“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不成,字字都讲着不知是对哪段光阴的想念。

必然有人再用稚嫩的双手拾一把火红的辣椒扔向深黑的油锅点燃滚烫,而虫子们躲在扫帚竹枝的缝隙处睡了,升空的烟火同饕餮的步调一致,四散令众生痴迷的隆隆烟尘,而我是那烟尘中前行的阴影,目光所及是人间火红的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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